算久仰大名了,但是有些地方读起来不是很顺畅,约略做了些笔记吧:
在某种意义上讲–就像在情节剧中那样–自杀,就是认可,就是承认被生活超越或是承认人们并不理解生活。
诚然,活着从来就没容易过,但由于种种原因,人们还继续着由存在支配着的行为,这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习惯。一个人自愿去死,则说明这个人认识到–即使是下意识的–习惯不是一成不变的,认识到人活着的任何深刻理由都是不存在的,就是认识到日常行为是无意义的,遭受痛苦也是无用的。
身体的判断和精神的判断是相等的,而身体面对毁灭畏缩不前。我们在养成思考的习惯之前业已养成生活的习惯。在这迫使我们每天都一步步向死亡靠近的奔跑中,身体相对思考而言总是保持着这不可挽回的提前量。
一切伟大的行动和一切伟大的思想都拥有一个微不足道的开始
“这是荒谬的”,这句话意味着:”这是不可能的“,但同时也要说:”这是矛盾的“。
对荒谬的体验并不来自对一个行为或印象的简单考察,荒谬感是从对一种行为状态和某种现实、一个行动和超越这个行动的世界所比较中爆发出来的。荒谬从根本上讲是一种离异。
反抗是人与其固有暧昧性之间连续不断的较量。
明确的讲,当我希望的时候,当我为我特有的事实,为存在或创造的方式担忧的时候,当我最终把我的生活安排就绪并且由此证明我认识到我的生活是有某种意义的时候,我就为自己竖起了束缚自己的栅栏。
人是由于他不说的事情、而不是他所说的事情而成其为人的。
是的,人就是他自己的目的,而且是他自己唯一的目的。如果他要成为某种东西,那就是在他现在的生活中成为某种东西。
今天的工人终身都在劳动,终日完成同样的工作,这样的命运并非不比西西弗的命运荒谬。但是,这种命运只有在工人变得有意识的偶然时刻才是悲剧性的。
造成西西弗痛苦的清醒意识同时也就造就了他的胜利。不存在不通过蔑视而自我超越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