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遍存在的胆怯,使独裁者能够在各处找到帮凶,因为当每个人知道自己受到怀疑时,就会怀疑起他的邻居来。而且,在恐慌之中,狂热分子的行为会超过他们暴君的命令和禁令。
在每一个时代,总会找到一批新的倒霉的家伙,成为倾倒集体仇恨的出气筒。有时是由于他们的宗教,有时是由于他们的肤色、种族、出身,他们的社会理想或哲学观,于是这样一批相对弱小的群体,就成了潜伏在我们大多数人身上的毁灭性精力的靶子。
另,对于基督教,想起罗素在《为什么我不是基督教徒》中的话:
“诚然,现代的基督教徒不那么粗暴了,但这并不是基督教的功劳,而是从文艺复兴时代到今天的历代自由思想家的功劳,是他们使基督教徒对自己许多传统信仰感到羞愧。听到现代基督教徒告诉你说,基督教实际上有多温和,有多理性主义,这是很可笑的,他们无视这样一个事实:基督教所有的温和与理性主义都应当归功于那些曾在他们自己的时代受所有正统基督教徒迫害的人士的教导。”